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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藏殺機

 

暗藏殺機

 

「趕快吃一吃,收拾一下要出門了。」

煦樂一手捧著托盤,另一手破門而入,一聲洪亮劃破寧靜。

 

「我早就醒來等你了,都已妝扮好了。」

痴迷的小眼神盼著煦樂的來臨,坐在房間中心圓桌前托著腮。

 

「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,別想要越界。」

煦樂冷眼對著面前這個春風滿面的女人,扔下餐點以後坐下,

卻從衣襟之中取出一本書,沒有對萍華有後續的眼神交流。

 

「為何? 我也不過是想要配合你的表演而已,不然誰會相信,

誰會相信你本質是風流成性的。其實我也不懂,為何要這樣? 

果然她的眼光還是沒有變過,你和他也是一樣滿嘴謊言,

擅長的只有用最甜蜜的話餵著惡毒的癮。連我也為她可憐。」

萍華改用左手托腮,騰出左手來拾起一枝木匙,用眼前美食,

解著心中的饞,一如既往靠耐性靠近,又一次次按捺不住。

 

「我跟他豈能相提並論,起碼我沒有想過要傷害她,只是,

現實不允許我繼續,但我仍是愛著她,她仍是我珍惜的寶。」

看著書本的眼神也都迷離,被她這樣一說卻不甘心被貶低。

 

「都不知道該說這是否情話,明明都是讓她受傷難過罷了,

仍可這樣冠冕堂皇,文人果然多大話,連說謊都可這樣投入,

到自己也不覺不妥。這樣的危險性質,讓我對你更著迷了,

即使你是稱讚著別的女人,怎麼我也可感到愉悅的快感了? 」

萍華一口將木匙上的綠豆沙吃掉,略為咀嚼,就囫圇吞棗般,

全數吞下,像是對煦樂的愛,又更深入地,在身心之中透徹。

 

「你對我來說只是個被利用的工具,別想著了解我,說教我。

嫉妒乃婦道之忌,若我不滿意,大可一腳伸開,絕不手軟。」

手上的書被殃及地向圓桌撞擊,尤其是撞向中心雲石圓盤的,

更為不適。狠狠地盯著萍華的眼神,想澆滅她的熱情似火。

 

「就像綠豆沙一樣,耐不住的話,清新涼爽也會變寒風刺骨,

我想要毒害你,誰也不會知道。乖乖地做好自己本分就好。

別以為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,我不會讓你可以為所欲為的。」

眼神一步步進逼,視線都被她凌厲目光佔據全部,待她話畢,

坐回去時,才驚覺這距離竟是若即若離,靠近的身體距離,

惡毒言語又把自己愈發推得遙遠,但是卻愈發使人亢奮。

 

「對於我們這種人,婦德二字,還能適用嗎? 想不到你竟是,

這種守舊的人。看來我是過於看重了你,你也不過是被縛住,

原來你也沒有走出那個規矩。至於故意讓我吃下性寒的食物,

而讓我不適服軟,這也不過是天方夜譚。我可不是柔弱女子,

而且,你說過你不會用你最珍重的來傷害別人,要毒害我,

你也不會出此下策。況且即使你要我去赴死,我也會照做,

用不著你親自動手。順帶一提,晏老闆今天會回來津山鎮,

他一定會去找葆華姐,小則五天,多則兩週,與其與我周旋,

倒不如去關心她,她才是你珍愛的女子,不是嗎? 你也知道,

晏老闆的錢多難換來,說好的,為她好,也要有實際行為。

今天我可以另找別人陪同,緩急輕重,我想你會懂得權衡。」

這份卑微的愛,也許滋味只有萍華一人感受到之中的甘甜。

 

「不,今天我不會缺席。」

煦樂異常堅定,明顯不是意氣之事或兒女私情,卻不知緣由。

 

「甚麼都先不要提,先來喝一杯。」

座上都堆著滿面笑容,在這名老者的「示意」下,都舉杯,

暢飲,杯酒下肚,只使這些人更加齷齪不堪,以虛偽自立。

 

「中茲兄帶來此酒果真不錯,甘甜清爽,愚未知此乃何酒? 」

一嚐暢快,因此酒,眼中都冒著星星,大有沉醉於酒之勢。

 

「此為馬格利酒,承蒙皇恩,我們諸位才能飲個痛快。」

這位老者貌似是朝中重臣,乘著寵信,受著奉承。於煦樂,

卻是十惡不赦,但為心中大業,只可卑微站在一旁伺機而動。

 

亦揚眼光示意一旁煦樂走上前,為其他長輩斟酒,卻被喝停: 

「大可不必,今日志在一談不必計較禮節,坐下來飲一杯。」

 

煦樂假意推辭,實際以輕柔步姿坐下,抬手一飲而盡,

瀟灑之態一句好酒,博得眾人大笑,也減少了對煦樂的抵觸。

 

「諸公別小看這後生,他小說學富五車,上山下海也盡涉獵,

若可老夫也想求君賜教,讓老夫活到老學到老,長長見識。」

對於煦樂這人,都只有對他見識上的欣賞和謙謙有禮的態度,

對女兒的未來交託於他也感放心,在遙遠地看著女兒的未來,

希望此人可以癒合女兒曾經缺失父愛的童年,才多加推拔。

 

「大人過於抬舉了,我也不過喜歡聽人嘮叨,才知許多軼事,

對於大人的大學問來說,我可是一竅不通,未向大人請教,

都感到不是了,遑論為大人賜教。大人實在是見笑了。」

體面的笑面在煦樂面上,對比平常被她惡言相向現時更嚇人,

或者是因為覺得她很陌生,即使不是對自己,那人,的溫柔﹨

真摯都不復存在,卻換來虛偽和委曲求全為求利益的卑鄙。

 

「其實你這麼有學識,何不求個一官半職,何必像現在那樣? 

若你想的話,我也可以助你一把,又或當我的門客,如何? 」

這名被叫為中茲兄的老者,貌似對他很愛不釋手,十分器重。

 

「實在是受寵若驚,不過現在生活糜爛也沒有甚麼不好……」

表面上煦樂是推塘,實際上卻是勾引對方一步一步進入陷阱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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