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eal_Hi_Writing

月曜日

「喂……瑤瑤嗎? 我想問一下你星期一……

我們上完補習班之後你有空嗎……我知道……

是有點晚，但是……你有空陪我去買點東西嗎? 」

現在已經是澤安和絡瑤相處了大概三個月頭，

不過卻是第一次談及非學術的話題，

平常大多只談及補習班的功課，學習的上進。

這通電話來的時間點是的週末的大清早，

瑤瑤在這電話來之前還在夢鄉裡，還迷糊著，

但聽到是澤安的聲音，精神就來了:

「唔……可以，沒關係呀……」

「好……感謝你……」澤安就匆匆掛斷了電話，

但他不知道的是，這一通電話足夠瑤瑤回味好幾個世紀，

瑤瑤在床上輾轉反側，沉淫了良久，才恢復理智。

「在我們初初認識的時候，你是不是曾經打過電話給我，

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，總覺得你的臉龐，

在我的記憶中出現過，或許不是第一次認識……」

澤安邊挑著大衣邊問著，像是無心發問，卻是有心試探。

其實那段記憶在瑤瑤心中，根本不用刻意去搜尋，

到現在，還歷歷在目，相信即使車禍失憶也不會忘掉。

那時候的澤安還是一個小屁孩，還不懂事，

糊里糊塗地闖進別人的心裡仍然懵然不知。

那年他才十五歲，初嘗到愛情，雖然不是家徒四壁，

但也不是金箔鋪牆，那時候才剛剛和菲菲在一起，

加上男生本來就不羈，沒太多的積蓄，便打零工賺錢，

他還故意挑在星期一和星期四的晚上才打工，

因為那兩天放學菲菲都要上經濟科的補習班，

到那兒打工不但能不被菲菲發現，也能待她下課，

獎勵她那被學業折騰的心，更不會遇到熟人，

作為被上天眷顧的臉龐，特別會讓菲菲起疑心。

他是在一間便利店裡打工，那時候瑤瑤剛升上高一，

對課程還不掌握，經常都要挑燈夜讀，

但經過一天的折磨，從老師口中說出的上萬句，

已經足夠把瑤瑤的腦筋弄遲鈍，恢復來的時候已是課後，

在那段時間她往往會碰上澤安打工的那幾個時辰，

那時候，她其實只需要一罐提神的苦澀咖啡，

但是總會多買幾樣商品，只求在結賬時能多看他幾眼，

澤安也不時會關心瑤瑤，不管一是因為瑤瑤的確皎好，

第二是便利店經理見澤安在的時候營業額特別好，

便提議澤安多多運用他與生俱來的男性魅力。

乍看來，沒有多大不了，不管，少女的愛情，

就是那樣隨心，不用多顧慮，就那樣乾脆直接。

「不是，哪兒有呢，你都沒有給過你的電話號碼我……」

瑤瑤企圖蒙混過去，以為澤安會就此放手。

「那……我現在給你吧……方便我以後找你……」

澤安這語出驚人，直率得讓人不知所措:

「你不要誤會……我不是有甚麼企圖……

只是我女朋友她下星期一便要搭飛機走，

她念完大學才會回來，她父親很不喜歡我們在一起，

我又不可以去送她行，惟有買點東西給她拿過去，

希望她不會忘記我，但是我不知道她的尺寸，

還有我不知道女生的眼光會是怎樣，她經常不滿我的裝束，

說不喜歡我經常穿無袖衛衣，那次沒預想到她突然找我，

穿了件背心，被她罵壞了……我又沒甚麼女性朋友，

所以想找你幫我挑點給她，你不會介意吧……」

一說到菲菲的事，澤安總會笑不攏嘴，滔滔不絕。

其實瑤瑤不知多想誤會，不過聽到澤安這樣說，

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沉默好，實在讓人糾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