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eal_Hi_Writing

再一次心動

其實應不應該回去一次，我也不知道，其實都這麼久了，

已經十多年沒有回去了，哥哥已經成家立室，孩子也……

最近也寄我第三個孩子的百日宴的邀請卡，我都不知道，

若我真的這樣有愚昧的勇氣，那幾個孩子也恐怕會嚇到，

面對像我那樣的所謂硬漢，或許都沒有驚喜，只是驚嚇。

「你……你掉了個耳環……」我蹲下身拾起那顆珍珠耳環，

抬起頭才看清楚，這是一個熟悉的婀娜身影，朝思暮想，

還是得無心插柳，才能偶遇，她的背影，那誘人的線條，

她亦聞聲轉頭，不好意思地從我手中接過細小的耳環。

「是你……我認得你……那次餐廳裡替我喝酒的那人……」

她好像真的認得我，我當然暗自竊笑，看她驚喜的樣子，

實在是十分討喜，我也不禁嘴角上揚，無法假裝沒動情。

「是……你怎麼會認得……你一天要面對很多陌生人……」

我真的很害羞，不知該說什麼，我只知，必須顯得大方，

繼續開啟話題，才可以有進一步，我是指交往而已。

不過她面色暗了下來，好像踩了地雷了，不該說的禁忌，

幸好她還是很有禮貌，不是那些亂發脾氣普通年輕女子:

「你明晚兩點來餐廳那兒，到時候，我就會告訴你……」

她就這樣再一次遠離我的視線，消失在這夜深的街道上，

但是已經足夠，我又開心好久，終於有藉口與她相見。

「住手! 住手! 你在做甚麼，放點兒尊重，別動手動腳……」

我在這紅紅綠綠的燈光下，大聲喊話，這勇氣令我也震懾。

「你誰? 來這裡，大家都是尋開心，這是她薪水包含……」

一個衣冠楚楚的人不屑地說，看來又一不懂尊重的富二代。

我摔下一疊鈔票，不是多，我沒多少的鈔票，也只個苦人，

便牽起她的手，摔門而出，跑了很久，過了幾個街頭才停。

別以為之後如何了，還沒有這樣事態發展，她只是默默地，

默默地慢了下來，我便拐進一個巷子裡，這社區治安不好，

巷子裡衛生也很差，積水成灘，剩菜剩飯都留在渠道裡頭。

她羞澀地，還是喘著氣，氣喘吁吁，我的確是有點期待，

不過，這令我覺得特別可愛，我記得第一眼看到這女子，

是一個有氣質的女子，我還記得她手捧著本厚厚的書，

身穿的是純白的上衣，和一條飄逸的長裙，就是平凡，

但亦動容，這普通的樣子，都已經足夠我好好牢記住:

「你……能夠告訴我了嗎，昨晚你說會告訴我的……」

她遲疑著，不想兌現承諾，不想把那原因告訴坦白:

「我還不想告訴你，或許別的，我還可以告訴你……」

「或許你……我叫阿坤，你呢……」

這一個問題或許不是太過合適，但是我卻仍舊期待著，

有了名字，才有尋找的鑰匙，要問別人，也得知道名字。

「未央，還沒有結束的意思……是除夜那首詩裡的……」

她似乎不太喜歡這名，我卻感這名字特美麗，古代感。

不過我心又暗自竊笑，我不會告訴她，我的名字也是，

出自這詩，不過，我已暗下決心，有一天要相告這巧合。

「你睡床吧，我睡地上就可以，將就將就一下……」

我知道這看起來太愚笨，但是循序漸進才能長遠地。

我這兒房不大，門在房左下角，對角盡頭一床，廁在門旁，

床的兩步對面一小桌，左上盡頭一灶，各部分就幾步之距。

「哥，我是不會去的，不要再遊說我，我不想隻身……」

我衝著電話那頭咆哮，氣急敗壞，不想再因此事操心。

她半夢半醒地，掀起被子，似乎是被我吵醒，我著急，

急忙把她哄回去，她又迷迷糊糊地睡回去，像沒有發生，

我也拾起背包，又回到酒樓上班，又回頭多看一眼她麗影。

「你是順便等我嗎? 那樣聽話，沒有出去餐廳上班……」

我這疲軟的身軀，在一打開家門的瞬間，已因她喚醒。

她盤腿坐在冰冷的地上，大腿上蓋了張毛茸茸的毯子，

蜷曲單薄的身子，正認真的唸著書，第一次擦身而過時，

她所捧的那厚重的書，她又回去第一次把我吸引住的樣子，

雖然她風姿綽約，但這一般的，清純的，反而更扣我心弦，

她亦嘴角上揚，好像甚少得到誇獎似的，看來以前日子苦，

雖然根本不是甚麼讚揚，然而她如沐春風的，又使我融化。

我把買回來的外賣放在小桌上，她便逼不及待的一探究竟，

我從洗手間裡洗完手後便替她打開，這只不過是一份外賣，

也不是特名貴的上品，可她亦顯得雀躍，我小心翼翼地，

把湯圓吹涼後餵給她吃，免得她分心，可以好好溫習書本。

看她不拒絕，我連忙邀功，想要她回答我那尚未解的謎題:

「那你能告訴我了沒有，我實在很想知道正確答案……」

其實也不重要了，她似乎已經給了一個更加確定的答案了。

「你會帶我去吧? 你哥小孩的百日宴，你不去我不說……」

她略帶威脅地說，不過一點都不沒有阻嚇性，我倒不怕，

不過，我還一個耐不住女人的人，我只是沒有借口給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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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會告訴你，我以為兩集已足夠，我不是故意拖劇情……